⑴ 男主是侯爺,愛著女主,女配是他白月光的小說
我跟齊湛成親三年,如今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我自覺的提出和離,他卻把我摁在床上狠狠欺負了一頓。
事後,我捂著被子痛苦流涕。
齊湛把我撈進懷里,大手粗魯的給我擦眼淚「哭什麼?跟爺睡就這么委屈?」
我猶猶豫豫開口:「我死都不做你的妾室。」
齊湛一臉黑線:「李嘉樂,你是頭豬嗎?」
「你嫁給我,我救你父親出來。」
三年前,為了救我父親,我與他做了交易,他救我父親出獄,我嫁給他做他有名無實的夫人。
如今,他的心愛之人回來了,我自然得把侯夫人的位置讓給她。
那天,春風拂動楊柳梢,我與丫鬟春蘭出門踏青,安瀾端坐在一匹白色高頭大馬上向我走來,語氣充滿了不屑「你舒舒服服的做了三年侯夫人,現在該把齊湛還給我了吧?」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安瀾,她一身紅色騎馬裝,肌膚勝雪,黑發如瀑,嘴唇嫣紅,身姿綽約,一臉英氣,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
就像一火紅的太陽,光芒萬丈!
我一個女人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她淡淡笑著,眼裡似含著星河,眼角下一顆紅色的淚痣讓人我心頭一顫。
我想起齊湛與我成親那日,醉得一塌糊塗,他用嘴唇親吻著我眼角的淚痣,嘴裡反復念叨著「阿瀾,阿瀾……」
我曾想像安瀾是怎樣的女子,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侯爺如此失態?如今見著了,遠比想像的還要震撼!
我嫁給齊湛的那天就知道,我只是個替身,齊湛愛慕的女子是安瀾,他與安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安瀾是一江湖女子,武藝高強,行走江湖途中,偶遇齊湛被追殺,安瀾美救英雄,帥哥美女,一見鍾情,乾柴烈火,多麼美好的愛情,嘖嘖!
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安瀾不甘心做侯府內的金絲雀,再加上齊湛母親也不喜歡她,她一氣之下拋下齊湛,雲游四海,笑傲江湖!
後來,齊湛經不起父母的日日逼迫,再加上心灰意冷之下隨隨便便就娶了我。
原就是我沾了三年的光,我摸了摸懷里厚厚的銀票,足夠我花兩輩子不止了,我對著安瀾燦爛一笑:「好啊,我回去就跟侯爺和離。」
安瀾沒料到我如此痛快,微微一愣,我懶得搭理她,拂袖離去。
與情敵第一個回合,我,李嘉樂,完敗!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府中,發現齊湛已經回府了。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但是想到馬上要與齊湛和離,心口莫名堵的難受。
齊湛已經換上了常服,他偏愛天青色,此時,他斜卧在榻上,骨節分明的手裡持一本書,他聽到動靜,抬頭淡淡的掃我一眼,而後低下頭繼續看書。
不得不說,齊湛的側臉簡直絕美,瘦削的臉龐,倨傲的下巴,眉宇間流淌著沉著冷靜的氣息,就好像天下都裝在他心中,沒什麼難事可以難倒他。
看到他總能讓我莫名的安心。
我思索片刻開口:「侯爺,我今天碰到安瀾了」
齊湛翻書的手一頓:「哦?說什麼了?」聲音低沉。
我清清嗓子,實話實說:「她說讓我把你還給她。」
「那你怎麼說的?」齊湛眼皮都沒抬,只徑直問道。
「我說可以」話音剛落,齊湛一記冷眼看過來,看得我身上直冒汗,我說錯話了?
被他看了半晌,他才又緩緩說道:「怎麼?這么著急把本侯送出去?」
我舔了舔嘴巴:「那個,要不我們和離吧?侯爺?」
啪的一聲,他丟下了書,就這么兩眼盯著我,我被他盯的莫名的心虛。
隨後,他起身,手指伸進我的懷里,捏起我懷中的銀票冷冷開口:
「和離?可以,銀票一張也不許帶走。」
我不由一陣惱火:「堂堂侯爺怎麼那麼摳唆?你還缺這點銀票?」
齊湛不理會我,徑直離去。
夜色涼如水,望著窗前的明月,難以入睡,我想用回憶催眠自己。
我想起第一次與齊湛相遇,那時,我還是個不知憂愁為何物的知州府千金。
而齊湛是大齊國鎮北侯,戰功赫赫,我與他天壤之別,本不會有交集,哪知緣分來的那麼意外,不,應該是孽緣。
那年,青陽城罕見的下了半個月大雨,發了水災,我父親身為青陽城父母官,每天忙的天昏地暗,連飯都顧不得吃,可是,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糕,我們在煎熬中,終於等到了京城來的特派使——鎮北侯,齊湛。
我以為,他是來拯救我們的,沒成想,他來的第二日,我的父親就被關進了大牢,罪名是貪墨賑災款。
我瞬間感覺天塌了下來,我父親做官半生,兩袖清風,怎會貪財?
可是,我就是一閨閣女子,其中的關竅我一概不知,父親就我一個女兒,出了這等事,我瞬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母親也只是整日抹眼淚。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日日跪在齊湛暫住的客棧,請求他徹查,還我父親清白。
我每天天不亮就去跪著,天黑離開,可是,我連他的房門都進不去。
直到第七天,那天,大雨傾盆,我跪在雨中,衣服都濕透了,我凍得瑟瑟發抖,連續幾日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心急如焚,我兩眼模糊,搖搖欲墜。
朦朧間我看見一男子撐著雨傘向我走來,一雙黑色金絲滾邊長靴停在我的眼前,我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人換成了新的,不到片刻,走進來一侍女,手裡端著一碗粥,她面帶微笑:「姑娘醒了,就來吃點東西吧。」
我一天沒吃什麼東西,此刻聞著粥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我咽了口唾液,隨之狼吐虎咽了起來。
吃完,侍女為我梳妝打扮,她好像個話癆:「姑娘長得真是天生麗質,奴婢還沒見過侯爺親手抱過女人呢,姑娘真有福氣。」
我被她嚇了一跳:「你說什麼?侯爺抱我進來的?」
侍女以為我激動的不行,笑著說道:「是啊,侯爺親自抱您進來的,還要奴婢好好照顧您呢。」
原來那黑靴的主人是齊湛。
「侯爺現下何處?我要親自感謝他。」
「應該在書房,侯爺最近天天在書房忙碌呢。」
侍女將我帶到書房,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一股檀香味直入鼻孔,齊湛端坐案幾前,低頭寫著什麼,我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筆直的跪下,朗聲道:「小女李嘉樂,求侯爺救救我的父親,我父親是冤枉的。」
齊湛停下手裡的筆,淡淡開口:「抬起頭來。」
我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五官深邃,輪廓分明的臉,他神色莫測,眼神冰冷,只在看到我眼角嫣紅的淚痣時,神情有些許微楞,隨之消失不見。
「會研墨嗎?」我不知所措之際,他輕聲開口。
「會,會的。」我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走到他的右側,挽起袖子,開始幹活。
只要他能救出父親,別說研墨,給他端尿盆都行。
齊湛眼光停在我手腕上片刻,隨後又開始書寫起來。
齊湛忙起來真要命,連續兩個時辰了,一刻未停,日落西山,室內光線陰暗,他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怕打擾他公務,也不好再開口求他。
我無奈起身,點上蠟燭,哪知我的肚子咕嚕一聲,在寂靜的書房裡,清晰無比,我的臉燙得厲害。
齊湛抬眼看著我,嘴角竟然微微上揚:「餓了?」
我很尷尬:「呃,也不是很餓。」
齊湛起身離開,我緊緊跟著他,他在餐桌上坐了下來,上面擺滿了珍饈美食,看的我直流哈喇子。
我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侍女上前為我布菜,我嫌棄她動作太慢,自己上手,拿起筷子一陣忙活。
吃的差不多了,我瞧見盤子里還有跟雞腿,我糾結片刻,拿起往嘴裡塞,不吃不就浪費了?我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齊湛淡淡出聲:「李小姐,胃口真好。」語氣中滿是揶揄。
我甚是尷尬:「只怪侯爺這里的飯菜太香了。」
齊湛不置可否。
我定定的瞧著他,連吃飯都那麼優雅,我是不是太粗鄙了些?
用完飯,我殷勤的給齊湛端茶倒水,看著他面色平常,試探開口:「侯爺,小女父親之事,您看?」
齊湛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本侯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幫你?」
「我父親是冤枉的,侯爺不該秉公辦事嗎?」
「可是,種種證據表明,你父親並不冤枉,除非你有新的證據證明你父親與此事無關。」
我啞然,我一閨閣小姐,哪有什麼證據?
齊湛看我面露難色,放下茶盞,定定的看著我:「本侯可以幫你,不過,你要怎麼報答本侯呢?」
我:「侯爺,小女可以當牛做馬伺候您。」
「本侯不缺牛馬!」齊湛毫不留情的拒絕道。
「呃……那……侯爺需要我做什麼?」難道要我與他一夜風流?倒也不是不可以。呵呵呵!
「李小姐,收收你的口水,本侯現在缺一位夫人。」齊湛彷彿看清了我的內心,眼神冷嗖嗖的。
我下巴都驚掉了,我就一六品小官之女,當侯府夫人也不夠格啊,我自認為長得還行,也不至於讓他娶我當夫人啊,我私下也打聽了這位侯爺,據說不喜女色,難不成他有什麼難以言明的隱疾?
齊湛冷冷開口,打斷了我胡思亂想:「本侯需要一位聽話的夫人,你可明白?」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腦中一時接收不了那麼多信息。
三日後,我父親被放了回來,父親果然是被人陷害了,齊湛這一次揪出了一窩貪官污吏,百姓們頓感大快人心。
隨後幾日,齊湛也沒什麼動靜,讓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只是跟我開玩笑。
又過了幾日,齊湛的聘禮擺滿了我的整個院子,父親目瞪口呆,對比之下,我就比較淡定了。
我與齊湛成親那日,十里紅妝,轟動一時,青陽城待字閨中的女子嫉妒的扯爛了手帕,我卻無動於衷,因為,那夜,我聽見侯府兩個侍女夜色下竊竊私語。
「你發現沒有,咱們這位即將進門夫人長得很像那位……」
「噓,你不要命了,叫侯爺聽見你又提起那位,小心你的腦袋。」
「這不是沒旁人嗎?」
「哎,這位夫人遠遠看著像,仔細看也不像,只是眼角那顆痣簡直一模一樣。」
「哼,誰叫人家會長呢。」
「好了,趕緊去忙吧。」
我心下瞭然,我抬手扶了扶眼角的淚痣,看面相的人說我這顆痣長的好,有福氣,所言倒是不假,這一遭既救了父親,還撈了個鎮北侯夫人當當,太劃算了。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齊湛喝的爛醉如泥,我原本也沒什麼期待,於是自己掀了蓋頭,卸了頭上的釵環,換上寢衣,然後喚她的侍女為他沐浴更衣。
折騰了好一陣,我把齊湛往床里一推,准備躺下休息,齊湛驀然睜開眼睛,眼神渙散的瞧了我半刻,忽而起身將我壓在身下,嘴唇吻上我眼角的淚痣,嘴裡喃喃道:「阿瀾,阿瀾……」
我心中莫名一陣苦澀,被認成別人,心裡總歸不舒服,我推開他冷冷開口:「侯爺,我是李嘉樂,不是阿瀾。」
齊湛的眼神迷茫,半晌,逐漸清明,對著我口吐芬芳:「你離本侯那麼近干甚?滾!」
我滿臉黑線,是哪個王八抱住我的?
懶得跟醉漢計較,我轉身背對他躺下,折騰一天,太累了。
齊湛又開口:「我讓你滾,聽不見嗎?」
我忍無可忍:「侯爺,就這么大地,你讓我滾哪去?要不然您去別地睡吧。」
「你攆我走?膽子不小啊,你給本侯睡地上。」齊湛冷酷無情道。
「那總得給我床被子吧?」睡地上就睡地上,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睡咋滴?
齊湛撈起一床被子,兜頭將我蓋住。
我認命的打好地鋪,往地上一躺,成親真是太麻煩了,累人。
清晨,我是在一陣怒吼中醒來的:「李嘉樂,你怎麼在本侯床上?」
我睜開惺忪睡眼,我正躺在齊湛懷里,跟個無尾熊似(shì)的攀附在他的身上,他正用手使勁扒拉我。
我揉了揉眼,我怎麼跑床上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推開他,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一個女人都沒跟你計較,你一個大男人還計較什麼?」
齊湛被我氣的臉色蒼白:「不知羞恥!」
我無語:「我可是你三媒六娉娶來的,怎麼不知羞恥了?」
齊湛被我一噎,沒好氣的指使我:「還不給本侯更衣?」
我哪裡會給男人更衣,我毫不客氣的招呼侍女給他沐浴更衣。
齊湛咬牙切齒:「本侯娶你來何用?純粹找氣受。」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