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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罗德国矿池

发布时间:2024-05-03 15:08:17

① 詹姆斯·门罗的人物生平

1758年4月28日,门罗降生弗吉尼亚州的韦斯特木兰郡的门罗滨。童年时期,门罗在附近牧师办的学堂里上了四年学,拉丁语和法语都学的很好。1774年门罗16岁时进入了弗吉尼亚著名的学府----威廉与玛丽学院读书。
门罗生活的年代,正值北美处于英国殖民统治下的动荡时期。1776年,门罗与该校的3名教员和25名学生一起,投笔从戎,参加到反英斗争之中。入伍后,门罗在弗吉尼亚州陆军第三团任中尉,旋即参加哈勒姆高地、怀特平原和特伦顿战役。他在特伦顿战役中担任部队的前锋,因肩部负伤,被送进医院。门罗伤愈后升任上尉,重返战场,1777至1778年先后投入布兰第万、日耳曼镇、蒙默思等重要战役,屡立战功。华盛顿很赏识门罗的爱国热情,于1779年任命他为弗吉尼亚州的军事委员。就在此时,门罗结识了当时弗吉尼亚州的州长杰斐逊。杰斐逊立即提拔他为中校,委派他到南方去搜集军事情报。
1785年,27岁的门罗与17岁的伊丽莎白·科特莱特结婚,有一子二女。 1780年,门罗在杰斐逊的指导下钻研法律。
1782年,24岁的门罗被选为弗吉尼亚州的众议员,并兼任州长行政会议的成员,参与州内重大事务的决策。
1783至1786年,门罗当选为美国邦联国会议员,先后参加第四、第五和第六次大陆会议,向大会提出促进美国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提案,成为国会内一个崭露头角的活跃人物。
1784年3月,门罗代表弗吉尼亚州向国会提出了解决西部土地问题的提案。独立战争爆发后,各州对西部土地的权益纷争不己。门罗建议在西部地区成立临时政府,统一管理西部土地。大陆会议接受了门罗以及其他州一些代表的意见,通过了相应的决议。邦联政府相继在1784、1785和1787年颁布3个土地法令,从而比较妥善地解决了西部的土地纠纷。
1785年,门罗向国会提出了加强邦联政府权力的提案。他建议由邦联政府管理全国商业,以加强中央的邦联政府。国会对这一提案曾进行“长期的、认真的”讨论。门罗的提案最后没有被接受,但它“无疑促进了1787年美国联邦政府的成立。”
门罗还以议员身份越过美国西部的阿勒格尼山脉,视察西部地区,于1786年写了一份调查报告,论证美国在密西西比河有自由通航的权利,向当时控制密西西比河航行权的西班牙提出公开挑战。
在国会任期满后,门罗在弗吉尼亚州弗雷德里克堡当律师,1787年被选为弗吉尼亚州众议院议员,1788年当选为弗吉尼亚州批准联邦宪法的州代表会议成员,1790年当选为美国参议院议员。
门罗在讨论批准宪法的会议上,根据希腊和德国等国家的历史经验,反对联邦政府权力的“过份的集中”。他说如果权力过份集中,州政府和联邦政府必然会发生尖锐矛盾。他坚决反对总统为终身职务,主张举行定期选举。
从1787年起,美国就批准宪法问题分裂成两个不同的政治派别。门罗积极支持以杰斐逊为首的、反对批准宪法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当时称之为反联邦党,以抗衡汉密尔顿为首的、拥护批准宪法的资产阶级保守派,当时称之为美国联邦党。
1794年,美法关系趋于紧张。华盛顿政府为对法国表示亲善,任命门罗为驻法公使。门罗赴法后,门罗发表了反对暴政、支持法国革命的激昂慷慨的演说,其后并说服法国政府释放了美国著名的革命家托马斯·潘恩和法国革命家拉法耶特的夫人。门罗在法国的过激行动引起了国内联邦派的不满。联邦政府指责他“超越职权”,1797年把他调回美国。1799年当选弗吉尼亚州长。在他担任州长之后,1800年8月30日,门罗派兵镇压了在弗吉尼亚州亨瑞克郡爆发的、由加尔瑞尔领导的黑人起义。门罗平息了这场动乱,许多黑人遭到逮捕,35人被处死。
1800至1801年的总统大选中,杰斐逊击败了属于联邦党的前总统约翰·亚当斯,当选为美国总统。1803年,门罗被杰斐逊任命为特使,前往法国,协助驻法公使罗伯特·利文斯顿向法国购买路易斯安那。
1803年4月30日,门罗和利文斯顿同法国签订了一个条约和两个协定,其中规定法国将路易斯安那全部卖给美国。
同年7月,门罗担任美驻大不列颠常任公使。门罗在任内同英国进行关于强制征募美国海员和扣押美国船舶的谈判。因为从1804年起,英国自恃海军舰队的强大,无理阻挠美国与欧洲大陆的贸易,经常拦截美国船只,劫捕水手。1806年,门罗同英国正式签订条约。但条约中没有写上关于禁止英国强制征募美国海员及扣押美国货物和船舶赔款的规定,忽视了政府给他的训令。杰斐逊闻讯后非常气愤,1807年将他调回美国。
门罗回国后仍然积极从事政治活动,1810年春,他被选为弗吉尼亚州众议院议员。是年冬,他再次当选为州长。11个月后即担任麦迪逊政府的国务卿。在同英国进行第二次独立战争前夕和战争进行期间,门罗承担了指导美国外交事务的繁重任务。
1814年9月,麦迪逊任命门罗为陆军部长,负责指挥对英战争。门罗组织军民,抵御了英军的侵犯。美国和英国终于在俄国的调停之下,于1814年圣诞节前夕签订了《根特条约》。第二次独立战争后,门罗的政治威望大为提高。在1816年的总统竞选中,门罗击败了联邦党候选人鲁弗斯·金,当选为总统。1819年通过签订《拉什-巴戈特条约》使美国获得佛罗里达;1820年签署“密苏里妥协案”;1821年,门罗再度当选总统。1823年提出“门罗主义“。1823年12月2日,门罗根据国务卿约翰·昆西·亚当斯草拟的要点,向国会提出咨文,详述美国对于欧洲列强干涉美洲事务的立场和态度,这就是“门罗宣言”。1820年出任弗吉尼亚大学董事。1829年出席为修改而召开的国民大会。 1825年3月3日,门罗第二次总统任期届满,卸任后偕夫人回弗吉尼亚故乡定居。
1830年9月23日,门罗夫人因中风逝世,给门罗以极大打击。安葬完夫人之后,他几乎一文不名,他的所有资产都耗费殆尽。只得搬到二女儿在纽约的家中,依靠女儿生活。当时的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任命他的二女婿为纽约邮政局局长,这份薪俸保证了他一家的生活。为了挣钱,他只得写书换取稿费。他的贫困状态终于感动了美国国会,他们批准给予他在任总统期间的补偿费3万美元,连同他的卖地进账只够还清门罗的旧债,却无法弥补他清贫的生活。1831年,最后的家――橡树庄园被他卖掉了,到此,他成为地道的无家可归者。当年7月4日,他在女儿家因心脏衰竭离开了人世,终年73岁,成为死于国庆日的第三位前总统。

② 日本在亚洲的门罗主义为什么失败

首先,日本尽管宣传东亚共荣,宣传把殖民者赶出亚洲,但是这种宣传并没有站在道德的高地。无疑,东南亚人(菲律宾除外)欢迎日本赶跑殖民主义者,这使日本的战争行为在东南亚国家看来中有一定的正义性(这点中国并不承认),但是在东亚共荣的主体 中国和韩国 看来,日本的行为是侵略,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在日本要构建东亚共荣的时候,它对独立国家选择了战争而不是和平的方式。而日本在战争中的严重战争罪行使日本宣传的所有优美词句都成为了肥皂泡。日本首先就站在了不正义的一方,也因此为绝大多数人所反对。
其次,日本的行为是以武力改变世界秩序的行为。当时,中国是独立的国家,而英国、法国、美国和荷兰都在亚洲有着统治牢固的殖民地。中国的独立是由国际条约《华盛顿公约》所保障的,也为国际联盟所支持。日本对这些国家的进攻是武力改变现状从而把各种既有势力排挤出去的行为,损害了各国的利益,也损害了国际条约的权威性,也自然而然地受到激烈的反对。
第三,日本宣布大东亚共荣圈是建立在和德国和意大利等结盟的基础上,而不是对其他地区的事务采取中立态度。日本和德国意大利结盟,在欧洲战争上的对她们支持,使对日本牵涉到欧洲乃至非洲西亚的纷争中。日本既要对欧洲事务干预,也难以避免其他国家对亚洲事务的干预。这进一步扩大了针对日本的反对阵营。
第四,日本的政策选择和最强大的美国和英国为敌,直接侵害了她们的利益。和最强大的国家为敌,是极为不智的政策,也必然受到她们的不留余地的攻击。事实证明,美国的干预正是日本大东亚政策失败的决定性因素。
最后,和美洲不同(更和当时的美洲不同),亚洲有着悠久多元而丰富的历史,从来没有一个统一的亚洲的概念和形象。即便在东亚的所谓“中华文化圈”中(即中国、朝鲜、日本、越南)也一直陷于争夺主导权的斗争中,没有一个处于领导地位的国家。这里就更不提属于印度和伊斯兰文化圈中的东南亚了。

一言以蔽之,亚洲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自古以来就缺乏共同价值。在亚洲人中,大亚洲主义从来没有得到有足够影响力的支持。在日渐全球化的年代,这种思维更加没有存在的基础。从此看来,日本的亚洲门罗主义的失败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吗?

③ 门罗的runaway《逃离》中文翻译好么

逃离
在汽车还没有翻过小山——附近的人都把这稍稍隆起的土堆称为小山——的顶部时,卡拉就已经听到声音了。那是她呀,她想。是贾米森太太——西尔维亚——从希腊度假回来了。她站在马厩房门的后面——只是在更靠内里一些的地方,这样就不至于一下子让人瞥见——朝贾米森太太驾车必定会经过的那条路望过去,贾米森太太就住在这条路上她和克拉克的家再进去半英里路的地方。
倘若开车的人是准备拐向他们家大门的,车子现在应当减速了。可是卡拉仍然在抱着希望。但愿那不是她呀。
那就是她。贾米森太太的头扭过来了一次,速度很快——她得集中精力才能对付这条让雨水弄得满处是车辙和水坑的砾石路呢——可是她并没有从方向盘上举起一只手来打招呼,她并没有看见卡拉。卡拉瞥见了一只裸到肩部的晒成棕褐色的胳膊,比先前颜色更淡一些的头发——白的多了一些而不是以前的那种银褐色了,还有那副表情,很决断和下了狠劲的样子,却又为自己这么认真而暗自好笑——贾米森太太在跟这样的路况死死纠缠的时候表情总是这样的。在她扭过头来的时候脸上似乎有一瞬间闪了一下亮——是在询问,也是在希望——这使卡拉的身子不禁往后缩了缩。
情况就是这样。
也许克拉克还不知道呢。如果他是在摆弄电脑,那就一定是背对着窗户和这条路的。
不过贾米森太太很可能还会开车出去的。她从飞机场开车回家,也许并没有停下来去买食物——她应该径直回到家里,想好需要买些什么,然后再出去一趟。那时候克拉克可能会见到她。而且天黑之后,她家里的灯也会亮起来的。不过此刻是七月,天要很晚才会黑。她也许太累了,灯不开就早早儿上床了。
再说了,她还会打电话的。从现在起,什么时候都可能会打的。

这是个雨下得没完没了的夏天。早上醒来,你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雨声,很响地打在活动房子屋顶上的声音。小路上泥泞很深,长长的草吸饱了水,头上的树叶也会浇下来一片小阵雨,即使此时天上并没有真的在下雨,阴云也仿佛正在飘散。卡拉每次出门,都要戴一顶高高的澳大利亚宽边旧毡帽,并且把她那条又粗又长的辫子和衬衫一起掖在腰后。
来练习骑马的客人连一个都没有,虽然克拉克和卡拉没少走路,在他们能想起来的所有野营地、咖啡屋里都树起了广告牌,在旅行社的海报栏里也都贴上了广告。只有很少几个学生来上骑马课,那都是长期班的老学员,而不是来休假的成群结队的小学生,那一客车又一客车来夏令营的小家伙呀,去年一整个夏天两人的生计就是靠他们才得以维持的。即令是两人视为命根子的长期班老学员现在也大都出外度假去了,或是因为天气太差而退班了。如果他们电话来得迟了些,克拉克还要跟他们把账算清楚,该收的钱一个都不能少。有几个学员嘀嘀咕咕表示不满,以后就再也不露面了。
从寄养在他们这儿的三匹马身上,他们还能得些收益。这三匹马,连同他们自己的那四匹,此刻正放养在外面的田野里,在树底下四处啃草觅食。它们的神情似乎都懒得去管雨暂时歇住了,这种情况在下午是会出现片刻的,也就是刚能勾起你的希望罢了——云变得白了一些,薄了一些,透过来一些散漫的亮光,它们却永远也不会凝聚成真正的阳光,而且一般总是在晚饭之前就收敛了。
卡拉已经清完了马厩里的粪便。她做得不慌不忙的——她喜欢干日常杂活时的那种节奏,喜欢畜棚屋顶底下那宽阔的空间,以及这里的气味。现在她又走到环形训练跑道那里去看看地上够不够干,说不定五点钟一班的学员还会来呢。
通常,一般的阵雨都不会下得特别大,或是随着带来什么风,可是上星期突然出现异象,树顶上刮过一阵大风,接着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大雨几乎从横斜里扫过来。一刻钟以内,暴风雨就过去了。可是路上落满了树枝,高压电线断了,环形跑道顶上有一大片塑料屋顶给扯松脱落了。跑道的一头积起了一片像湖那么大的水潭,克拉克只得天黑之后加班干活,以便挖出一条沟来把水排走。
屋顶至今未能修复,克拉克只能用绳子编起一张网,不让马匹走到泥潭里去,卡拉则用标志拦出一条缩短些的跑道。
就在此刻,克拉克在网上寻找有什么地方能买到做屋顶的材料。可有某个清仓处理尾货的铺子,开的价是他们能够承受的,或是有没有什么人要处理这一类的二手货。他再也不去镇上的那家海—罗伯特·伯克利建材商店了,他已经把那店改称为海—鸡奸犯·捞大利商店,因为他欠了他们不少钱,而且还跟他们打过一架。
克拉克不单单跟他欠了钱的人打架。他上一分钟跟你还显得挺友好的——那原本也是装出来的——下一分钟说翻脸就翻脸。有些地方他现在不愿进去了,他总是让卡拉去,就是因为他跟那儿的人吵过架。药房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位老太太在他站的队前面加塞——其实她是去取她忘了要买的一样什么东西,回来时站回到他的前面而没有站到队尾去,他便嘀嘀咕咕抱怨起来了,那收银员对他说,“她有肺气肿呢。”克拉克就接茬说,“是吗,我还一身都有毛病呢。”后来经理也让他给叫出来了,他硬要经理承认对自己不公平。还有,公路边上的一家咖啡店没给他打广告上承诺的早餐折扣,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克拉克便跟他们吵了起来,还把外带的一杯咖啡摔到地上——就差那么一点点,店里的人说,就会泼到推车里一个小娃娃的身上了。他则说那孩子离自己足足有半英里远呢,而且他没拿住杯子是因为没给他杯套。店里说他自己没说要杯套。他说这种事本来就是不需要特地关照的。
“你脾气也太火爆了。”卡拉说。
“脾气不火爆还算得上是男子汉吗?”
她还没提他跟乔依·塔克吵架的事呢。乔依·塔克是镇上的女图书馆员,把自己的马寄养在他们这里。那是一匹脾气很躁的栗色小母马,名叫丽姬——乔依·塔克爱逗乐的时候就管它叫丽姬·博登。昨天她来骑过马了,当时正碰到她脾气不顺,便抱怨说棚顶怎么还没修好,还说丽姬看上去状态不佳,是不是着凉了呀。
其实丽姬并没有什么问题。克拉克倒是——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想要息事宁人的。可是接下来发火的反而是乔依·塔克,她指责说这块地方简直就是片垃圾场,出了这么多钱丽姬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于是克拉克说,“那就悉听尊便吧。”乔依倒没有——或者是还没有——当即就把丽姬领回去,卡拉本来料想会这样。可是原来总把这匹小母马当作自己小宠物的克拉克却坚决不想再跟它有任何牵扯了。自然,丽姬在感情上也受到了伤害。在练习的时候总是跟你闹别扭,你要清理它的蹄子时它便乱踢乱蹬。马蹄是每天都必须清的,否则里面会长霉菌。卡拉得提防着被它瞅冷子咬上一口。
不过让卡拉最不开心的一件事还得说是弗洛拉的丢失了,那是只小小的白山羊,老是在畜棚和田野里跟几匹马做伴。有两天都没见到它的踪影了。卡拉担心它会不会是被野狗、土狼叼走了,没准还是撞上熊了呢。
昨天晚上还有前天晚上她都梦见弗洛拉了。在第一个梦里,弗洛拉径直走到床前,嘴里叼着一只红苹果,而在第二个梦里——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它看到卡拉过来,就跑了开去。它一条腿似乎受了伤,但它还是跑开去了。它引导卡拉来到一道铁丝网栅栏的跟前,也就是某些战场上用的那一种,接下去它——也就是弗洛拉——从那底下钻过去了,受伤的脚以及整个身子,就像一条白鳗鱼似的扭着身子钻了过去,然后就不见了。
那些马匹看到卡拉穿过去上了环形马道,便全都簇拥着来到栏杆边上——显得又湿又脏,尽管它们身上披有新西兰毛毯——好让她走回来的时候能注意到它们。她轻轻地跟它们说话,对于手里没带吃的表示抱歉。她抚摩它们的脖颈,蹭蹭它们的鼻子,还问它们可知道弗洛拉有什么消息。
格雷斯和朱尼珀喷了喷气,又伸过鼻子来顶她,好像它们认出了这个名字并想为她分忧似的,可是这时丽姬从它们之间插了进来,把格雷斯的脑袋从卡拉的手边顶了开去。它还进而把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卡拉只得又花了些时间来指责它。
匆匆(1)
两个侧面彼此相对。其中之一是一头纯白色小母牛脸的一侧,有着特别温柔安详的表情,另外的那个则是一个绿面人的侧面,这人既不年轻也不年老,看来像是个小公务员,也许是个邮差——他戴的是那样的制帽。他嘴唇颜色很淡,眼白部分却闪闪发亮。一只手,也许就是他的手,从画的下端献上一棵小树或是一根茂密的枝子,上面结的果子则是一颗颗的宝石。
画的上端是一片乌云,底下是坐落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土坡上的几所歪歪斜斜的小房子和一座玩具教堂,教堂上还插着个玩具十字架。土坡上有个小小的人儿(所用的比例要比房子的大上一些)目的很明确地往前走着,肩膀上扛着一把长镰刀,一个大小跟他差不多的妇人似乎在等候他,不过她却是头足颠倒的。
画里还有别的东西。比方说,一个姑娘在给一头奶牛挤奶,但那是画在小母牛面颊上的。
朱丽叶立刻决定要买这张印刷的图片,作为圣诞节送给她父母亲的礼物。
“因为它使我想起了他们。”她对克里斯塔说,那是陪她从鲸鱼湾来到这儿买东西的一个朋友。她们此刻是在温哥华画廊的礼品商店里。
克里斯塔笑了。“那个绿颜色的人和那头母牛吗?他们会感到不胜荣幸的。”
克里斯塔对任何事情一开头总是不肯一本正经,非得对它调侃上几句才肯放过。朱丽叶倒一点儿也不在乎。她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肚子里那个胎儿就是日后的佩内洛普了,忽然之间,让她不舒服的反应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为了这一点以及别的原因,她每隔上一阵子就不由自主地感到高兴。每时每刻,她脑子里在想的都是吃的东西,她本来都不想进礼品店了,因为她眼角里扫到旁边的什么地方还有一个小吃部。
她看了看画的标题。我和村庄。
这就使这幅画意味更加深长了。
“夏加尔1。我喜欢夏加尔,”克里斯塔说,“毕加索算是什么东西。”
朱丽叶因为自己的发现而欣喜不已,她发现自己注意力几乎都无法集中了。
“你知道据传他说过什么话吗?夏加尔的画让女售货员看最合适,”克里斯塔告诉她,“女售货员有什么不好?夏加尔应该回敬一句,毕加索的画让脸长得奇形怪状的人看最合适不过了。”
“我的意思是,它让我想起了我父母亲的生活,”朱丽叶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她已经跟克里斯塔谈过一些她父母亲的情况了——他们如何生活在一种有点古怪却并非不快乐的孤立状态中,虽然她的父亲是一位口碑不错的老师。大家不太跟他们来往的主要原因是萨拉心脏有毛病,但也因为他们订的杂志是周围的人全都不看的,他们听的是国家电台的广播节目,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听。再加上萨拉不从巴特里克公司的目录上挑选衣服,却总是根据《时尚》杂志上的样子自己缝制——有时候简直是不伦不类。他们身上多少残留着一些年轻人的气质,而不像朱丽叶同学的双亲那样,越来越胖,越来越懒散。这也是他们不合群的原因之一。朱丽叶形容过她爸爸山姆模样跟她自己差不多——长脖颈,下巴颏有点儿往上翘,浅棕色的松垂头发——而萨拉则是个纤细、苍白的金发美人,头发总有点乱,不修边幅。
佩内洛普十三个月大的时候,朱丽叶带着她坐飞机去到多伦多,然后换乘火车。那是1969年。她在一个小镇下了车,这儿离她长大、山姆和萨拉仍旧住着的那个小镇还有二十来英里。显然,火车已不再在那里设站了。

匆匆(2)
她感到很失望,因为是在这个不熟悉的小站下车,而没有一下子重新又见到自己记忆中的树木、人行道和房屋——然后,很快很快,就能见到坐落在一棵硕大无朋的枫树后面的她自己的房子——山姆和萨拉的房子,很宽敞但是也很普通,肯定仍然是刷着那种起泡的、脏兮兮的白漆。
看到山姆和萨拉了,就在这里,在这个她从未见到他们来过的小镇里,正在微笑呢,但也很着急,他们的身影在一点点地变小。
萨拉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小尖叫,仿佛是被什么啄了一下似的。月台上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看看。
显然,只不过是激动罢了。
“我们一长一短,不过仍然很般配。”她说。
起初,朱丽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她猜出来了——萨拉穿着一条长及小腿肚子的黑亚麻长裙和一件配套的黑夹克。夹克的领子和衣袖用的是一种光闪闪的酸橙绿色的布料子,上面还有一个个黑色的大圆点。她头上也缠着用同样的绿料子做的头巾。这套服装必定是她自己缝制的,或是请某个裁缝按照她的设计做的。这样的颜色对她的皮肤可不太厚道,因为看着像是皮肤上洒满了细细的粉笔灰。
朱丽叶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超短连衣裙。
“我方才还寻思你对我会怎么想,大夏天穿一身黑,仿佛是为什么人穿丧服似的,”萨拉说,“可是你穿得正好跟我很般配。你看上去真漂亮,我是完全赞成这种短衣服的。”
“再加上一头长披发,”山姆说,“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嬉皮士了。”他弯下身子去细看婴儿的脸,“你好,佩内洛普。”
萨拉说:“多么漂亮的玩具娃娃呀。”
她伸出手想去抱佩内洛普——虽然从她袖管里滑出来的手臂仿佛是两根细棍子,根本不可能支撑住这样的重量。其实也用不着这两只手来做这件事了,因为佩内洛普刚听到外婆发出的第一个声音便已经很紧张,这会儿更是哭喊着把身子往外扭,把小脸藏到朱丽叶的脖颈窝里去了。
萨拉笑了。“我就那么可怕吗,像个稻草人?”她的声音再次失去控制,升高时仿佛是在尖叫,下降时又一下子没了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瞪视。这可是个新情况呢——虽然没准并不完全是这样。朱丽叶有这样的印象,只要她母亲大笑或是开始说话,人们总会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但是早年间他们所注意到的总是很有爆发力的一阵欢笑声——那是很有少女风采和吸引力的(虽然并不是谁都喜欢,有人会说她总想卖弄风情、惹人注意)。
朱丽叶说:“宝宝太累了。”
山姆把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年轻女子介绍给她,那人站得稍开一些,似乎是有意不让人认为她跟他们是一伙的。事实上朱丽叶也完全没想到她是跟她父母一起来的。
“朱丽叶,这是艾琳·艾弗里。”
朱丽叶抱着佩内洛普又拿着放尿片的包包,她尽可能地把手往外伸,可是发现艾琳显然没打算握手——或许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意图——她便微笑了一下。艾琳并没有笑上一笑作为回应,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给人的印象却是恨不得立时拔腿跑开去。
“你好。”朱丽叶说。
艾琳说:“见到你很高兴。”声音轻得勉强能听见,但是一丁点儿表情都没有。
“艾琳可是我们的好仙女呀。”萨拉说,这时,艾琳的面色起了些变化。她显现出有些不悦,也带着些理应会有的尴尬。

匆匆(3)
她个子没有朱丽叶高——朱丽叶可是个高个儿——但是肩膀与臀部都要比朱丽叶宽阔,胳臂很结实,下巴显得很有毅力。她有厚厚的、富于弹性的黑发,从脸那儿直着往后梳,扎成一个短而粗的马尾巴,她的黑眉毛浓浓的有点凶相,皮肤是一晒就黑的那种。她眼睛是绿色或是蓝色的,让肤色一衬颜色浅得令人感到意外,也很难让人看透。因为眼眶陷得很深。还因为她脑袋稍稍有点往下耷拉,脸总是扭开去的,这种敌意便像是有意装出来并故意加强的了。
“咱们的这位仙女干的活儿真是不少呀,”山姆说,脸上露出了他惯常的那种似乎很有雄才大略的开阔笑容,“我会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劳绩的。”
到此时,朱丽叶自然记起了家中来信里提到过,由于萨拉体力急遽大幅度衰退,家中请了一个女的来帮忙。不过她以为那准是个年纪更大些的老太太。艾琳显然不见得比自己的年纪大。
汽车倒还是山姆大约十年前买来的二手货庞狄克。原来的蓝漆还在这里那里剩下了一道道痕迹,但大多都已经褪成灰颜色了,冬天路上撒的盐使得低处那层衬漆上现出了一摊摊锈迹。
“看咱们家的老灰母马呀。”萨拉说,从车站月台走下来的这几步路已经使她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
“她还坚持着不下岗哪。”朱丽叶说。她很钦佩地说,家里人八成也是希望她这么说的。她已经忘掉家里是怎么称呼这辆车子的了,其实那名字当初还是她起的呢。
“哦,她是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的,”萨拉说,这时候她已经由艾琳扶着在后座上坐了下来,“而我们也从来没有对她放弃过希望。”
朱丽叶摆弄着佩内洛普,好不容易才坐进了前面的座位,娃娃这时候又开始呜咽起来了。车子里热得惊人,虽然车是停在车站外白杨树的稀疏阴影里,车窗还是开着的。
“其实我倒是在考虑——”山姆一边把车倒出来一边说,“我考虑要将它换成一辆卡车呢。”
“他不是当真的。”萨拉尖叫道。
“对于做买卖,”山姆接着往下说,“那样会更方便些。你每回开车走在街上,光是车门上画的广告就能起到不少作用。”
“他是在开玩笑,”萨拉说,“我怎么能坐在一辆漆着新鲜蔬菜字样的车子里招摇过市呢?莫非是自己成了西葫芦或是大白菜了吗?”
“你就省点劲儿吧,太太,”山姆说,“要不然等我们回到家里你会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在本县各处的公立学校执教了将近三十年之后——在最后的那所就一口气教了十年——山姆突然辞职不干了,并且决定改行,做蔬菜销售,而且还是全职的。他一直在家屋旁边的一片空地上种着一片不算小的菜园,也侍弄蓝莓树,把自己吃不了的产品卖给镇子内外的一些人家。可是现在,显然,这样的业余活动要变成一种谋生之道了,要把产品卖给食品杂货铺,说不定以后还会在大门口搭一个卖果蔬的摊子出来呢。
“你是认真打算这么干的吗?”朱丽叶轻声问道。
“那是自然啦。”
“放弃教学你就那么舍得?”
“绝对舍得。我可是倒足胃口了。我反胃反得连酸水都要溢出来了。”
的确,教书教了那么多年,他却始终未能在任何一所学校里当上校长。她猜想这就是使他倒胃口的原因。他是个出色的教师,他的特立独行和充沛的精力都是有口皆碑的,他教的六年级也是受业的每一个学生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年。可是年复一年,他总是被忽略过去,原因或许也正在于此。他的方法可以理解为对上级领导的鄙视。因此你可以想象,有关领导自
然会认为他不是当校长的料儿,还是让他做原来的工作危害相对来说会轻上一些。

匆匆(4)
他喜爱户外的工作,也善于跟普通人交谈,没准他是能做好销售蔬菜的事业的。
可是萨拉对他这样的打算很不以为然。
朱丽叶同样也是不喜欢。不过,如果真的要她作一个选择的话,她还是会赞同父亲的做法的。她可不想把自己归到势利小人的行列里去。
实际的情况是,她看自己——她认为自己以及山姆与萨拉,特别是她自己和山姆——因为有自己独特的想法,所以比周围的每一个人,都要高出一头。因此,即使他去卖菜,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山姆此刻用一种更低沉、带点搞阴谋意味的声音问她。
“她叫什么名字?”
他指的是婴儿的名字。
“佩内洛普。我们绝对不会简称她为佩内1的。就是佩内洛普。”
“不,我是问——问她的姓。”
“哦。应该是叫亨德森—波蒂厄斯,或者波蒂厄斯—亨德森。不过念起来有点儿啰嗦,后边的佩内洛普这名字已经够长的了。我们知道会这样,但还是想叫她佩内洛普。我们总是要定下来的嘛。”
“是这样啊。他让宝宝姓他的姓,”山姆说,“那么,那还是说明问题的。我的意思是,这样就好。”
朱丽叶惊愕了好一会儿,后来才想明白了。
“他当然要这样做的,”她说,假装被弄糊涂了并觉得好笑,“本来就是他的孩子嘛。”
“啊,是的。是的。不过,考虑到具体的情况……”
“我想不起来有什么具体情况嘛,”她说,“如果你指的是我们没有结婚,那根本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儿。在我们住的那地方,在我们认识的人当中,是没有人会在乎这样的形式的。”
“也许是吧,”山姆说,“可他不是结过一次婚的吗?”
朱丽叶告诉过他们埃里克妻子的事,说她出了车祸躺在病床上的八年里他一直都在照顾她。
“你指安吗?是的。呃,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是的,我想是办了结婚手续的。是的。”
萨拉朝前座喊叫道:“停下来吃点冰激淋好不好呀?”
“家中冰箱里有冰激淋,”山姆朝后面喊道,但接下去又轻轻地对朱丽叶、也是让朱丽叶大吃一惊地说了句,“带她随便上哪儿去请她吃点儿什么,她就要人来疯了。”
车窗仍然是开着的,热烘烘的风穿透了整个车厢。现在正是盛夏——这样的季节,就朱丽叶所感觉到的,是在西海岸从来也没有出现过的。硬木树高耸,围护在田野的边缘,投下了蓝黑色山洞般的阴影,在它们的前面,庄稼和牧场在太阳强光的直晒下,呈现出一片金色和绿色。小麦、大麦、玉米和豆科作物生机勃勃——刺得你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萨拉说:“会议又作出决议要帮助谁啦,你们在前面座位上的?风这么刮着,我们在后排的根本听不见。”
山姆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光是问问朱丽叶她的男人是不是还在干打鱼的营生。”
埃里克靠捕大虾维持生活,这么干已有很长时间了。他一度曾是医学院的学生,后来因为给一个朋友(不是他的女朋友)堕胎,没有能学下去。(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不知怎的消息传了出去。)朱丽叶曾经打算告诉她那两位思想开放的双亲。也许是想让他们知道,他也是个受过教育的人,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打鱼人。不过说了又怎么样呢,特别是山姆现在都已经是个菜农了?而且,他们思想开放的程度恐怕也没有她当初设想的那么牢靠。

匆匆(5)
可以出售的不仅仅是新鲜蔬菜和浆果。厨房里生产出了不少果酱、瓶装压榨汁和酸黄瓜之类的东西。就在朱丽叶来到的那个上午,他们就在做蓝莓酱。艾琳主持这事儿,她的衬衣给水汽或是汗水打湿了,两片肩胛骨之间的衣服都粘在了身上。时不时地她还会朝电视机扫上一眼,机子被推到后厅通向厨房门口的地方,因此你想回房间还得侧着身子挤过去才行。屏幕上在放的是儿童晨间节目,动画片《波波鹿与飞天鼠》。艾琳过上一阵就会为里面的趣事哈哈大笑,而朱丽叶为了不扫她的兴,也只得哼哼地笑上一两声。但艾琳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事。
洗菜台上必须得腾出块空地来,好让朱丽叶给佩内洛普煮个鸡蛋再把它碾碎,以充当她的早餐,另外也要为自己煮杯咖啡,烤片面包。“地儿够大了吗?”艾琳问她,那语气有点游移不决,仿佛朱丽叶是个外来者,对她的要求是预先无法知道的。
挨近了之后,你便可以看清艾琳前臂上长了多少细细的黑毛了。连脸颊上都有,就在耳朵的前面。
她从眼角斜斜地扫看朱丽叶在干着的每一件事情,看着她如何摆弄炉台上的那些开关(一开始朱丽叶都记不得哪个是管哪个灶火的了),看着她如何把鸡蛋从平底锅里取出来,剥壳(这个蛋有点粘壳,壳只能一点点地而不是一大片很容易地剥下来),接着又看她如何找了只小茶碟来碾碎鸡蛋。
“你不想让它掉到地上去吧。”她指的不是鸡蛋而是那只瓷碟,“你就没有给孩子用的塑料碟子吗?”
“我会留神的。”朱丽叶说。
后来才知道,艾琳也是个当妈妈的。她有一个三岁的男孩和一个快满两岁的女孩。他们的名字是特雷弗和特蕾西。他们的父亲去年夏天在他干活的养鸡场的一次事故中丧了生。她比朱丽叶小三岁——今年二十二。孩子与丈夫的情况是回答朱丽叶的讯问时说的,她的年龄则是从接下去她说的话里推算出来的。
当时朱丽叶说:“哦,我真是难过。”谈到那次事故时,朱丽叶觉得自己太没礼貌了,真不该瞎打听的,现在再表示同情也显得有点伪善了。艾琳说:“是啊。就在我过二十一岁生日的那一天。”仿佛厄运也是件能一点点积累而成的东西似的,就跟手镯上那些护身的小饰物一样。
在佩内洛普勉强把一只鸡蛋都吃下去以后,朱丽叶把她夹在一边的腰胯上,带她上楼。
往上走到一半,她想起了那只茶碟还没有洗。
但是孩子无处可放,她还不会走路,可是爬动起来却是异常的迅速。显然,让她独自待在厨房里连五分钟都是不行的,消毒器里的水是沸腾的,还有滚烫的果酱和好些剁东西的刀子——让艾琳帮着照顾一会儿这样要求也未免太过分。而婴儿今儿早上的第一个表现就是仍然不想跟姥姥要好。因此,朱丽叶只好把她抱到通往阁楼的有围栏的楼梯上去——朱丽叶先把身后的门关上——让她在这几级楼梯上玩儿,自己则去寻找小时候用过的游戏围栏。幸运的是,佩内洛普是个在台阶上玩惯的行家。
这是一座正正经经两层楼高的房屋,房间的天花板很高,但是房间方方正正的像个盒子——这也许只是朱丽叶此刻的感觉。屋顶是斜的,因此只能在阁楼的中央部分站直了走。朱丽叶以前就常常这样走,那时她还小呢。她一边走,一边把读到的什么故事讲给自己听,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或是作了一些改动。还跳舞呢——这儿居然还能跳舞——面对着一些想象出来的观众。其实真正的观众只是一些破损、废弃的家具,几只旧箱子,一件重得不得了的野牛皮外套,一所让紫燕做窝的小房子(是山姆旧日学生们送的礼物,其实从来没能吸引到过一只紫燕),一顶德国军盔——据说是山姆的父亲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带回来的,一幅无心作成的滑稽画——完全是业余水平,画的是“爱尔兰女王号”在圣劳伦斯湾沉没的景象,船上的一些火柴梗似的人儿在往四面八方飞出去。

④ 为什么说挖矿要越早进矿池越好

挖矿难度会随着数量减少和时间推移越来越难,比如说歌华链路由吧,现在预售第一批发了3000个预约码,拿到预约码的人才能买到,矿池是3月31开始,只有3000人抢那些币,越到后面币越难挖,越到后面歌华币的价位就越高,所以先到的人赚的就越多。

⑤ 美国历史~门罗主义!!

门罗主义的国际战略启示
【内容提要】今年是门罗宣言发表180周年,门罗宣言一发表,就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争议,100多年来,各家对于门罗主义一直论争纷纭、褒贬不一。在随后的历史中,门罗主义成为美国外交的重要基础。当时美洲的国际环境和美国实力的弱小使美国外交的决策者在处理拉美独立问题时面临严峻考验,门罗主义以平和的语言宣告美国开始作为大国在国际舞台独立的发挥作用,它对国家战略的启示是引人深思的。

今年是门罗宣言发表180年,这个美国外交史上的重要文件,从它发表那一天起,就存在广泛的争议。仅在当时的欧洲各国,对于它的评价就存在天壤之别,推崇者如法国的拉法耶特评价门罗主义是"上帝允许人类给予世界的仅有的最杰出的文字";[1]诋毁者如梅特涅称之为"邪恶的教义和危险的榜样"。[2]一直以来,国内外的政界、学界对它也是意见纷纭,褒贬不一。本文无意对门罗主义做出或褒或贬的评价,但在当时美国国力弱小和美洲国际环境错综复杂的条件下,公开向世界宣布门罗主义,美国的外交决策者们做出的是一个有魄力、有远见的决策。"它是从半个世纪以来独立同外国相处中建造起来的应予肯定的美国外交政策结构的一块顶石。"[3]"为美国外交政策树立一个举世共见的准则,并将它牢固的植根于民族意识"。[4]门罗主义在发表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产生直接的作用,但如后来史学家的评论,"门罗主义之所以重要,并非在于它做了什么,而在于它发展的结果"。[5]美国对拉丁美洲的政策一直以此为基调,近至1960年,当苏联开始向古巴渗透时,它还被援用。从国家战略的角度来说,门罗主义为正在崛起的美国在外交上奠定了的基础,它的战略意义是引人深思的。

一、门罗时期的美洲国际环境和美国实力

门罗宣言的发表源于美洲西班牙殖民地的独立运动,拉美各国在西班牙国内起义之际开始独立运动并取得了重大胜利,美国在世界上率先承认了拉美国家的独立。在面临神圣同盟威胁干预的情况下,英国外交大臣坎宁向美国提出两国发表联合声明,反对在拉美恢复殖民,主张承认拉美独立。美国的外交决策者们在经过激烈争论后,决定撇开坎宁的建议,独立阐释美国立场,于1823年12月2日由美国时任总统门罗以国情咨文的形式发布,是为门罗主义的由来。

门罗主义针对的地理范围在拉丁美洲,涉及的列强主要是西班牙、英国、俄国和法国,西班牙是拉美新独立国家的宗主国,极力主张镇压拉美独立运动;俄国是神圣同盟的领袖,在美洲拥有阿拉斯加,并试图向中美扩张;法国与拉美经济关系密切,也积极主张干涉拉美事务;英国是当时最强大的国家,是拉美新独立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英国虽然愿意看到拉美西班牙殖民地的独立,但和美国相互猜忌,试图遏止美国势力的扩张。可以说,美国面临着险恶的国际环境。

门罗宣言发表在美国独立后的第47年,就国家综合实力而言,门罗时期的美国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与这些有涉的列强相比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弱小的国家。经济上,美国制造业仅相当于英国的1/5左右,不到俄国和法国的一半,也比西班牙要低,占世界制造业总产值的比重约2%左右。[6]门罗时代是一个赤裸裸的强权政治时代,今天一些广为接受的国际法准则和国际规范,如限制战争权等远没有得到接受,各国维护国家利益和争取国际地位最主要的手段是战争,最重要的工具是军队。在门罗时期,美国的军事力量相当弱小,门罗宣言发表前的1819年,美国遭遇经济危机,一些扩充军事实力的计划被推迟或者取消。1821年美国国会立法将陆军规模裁减为6183人,[7]海军虽然在1819年通过长期建设规划,但扩军计划也被推迟和压缩,1823年美国海军力量只相当于法国的1/4,俄国的1/8,与英国的差距更大。[8]与相关列强以数十万计的庞大军队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神圣同盟威胁要镇压拉美独立运动,当时,国际社会仅有美国承认拉美独立,在拉美独立问题上采取什么样的政策,对年轻的美国将是一次重要的考验。

二、两种战略选择

一个大国的崛起,首要的是足够的实力,实力的强大是成为大国的基础,但一个大国最终被国际社会承认为大国,则不仅仅是自身实力的问题。在其走向大国之路上,在对外关系上必然会经历一些重大的考验,成功的大国不仅能经受考验,更重要的是以这些重大事件为作为大国奠定经久的外交传统。这些传统的影响具有战略意义,而且其反过来将有力的促进实力的增长。门罗主义为美国外交开辟了具有经久战略意义的传统。

针对坎宁的建议,美国的外交决策层形成了两种不同意见,门罗总统和前总统杰斐逊、麦迪逊等人,尽管不信任英国的意图,他们还是认为"美国应该与唯一能够对它构成伤害的大国结成同盟以获得安全,这个同盟将保护拉美的独立,或许,这也是吓阻神圣同盟支持西班牙的最佳途径。"[9]国务卿亚当斯则反对接受坎宁建议,认为"对俄国和法国直言不讳地宣布我们的原则,总比充当尾随在英国军舰后面的一艘小船要光明正大和体面得多",[10]主张美国应该独立发表自己的见解。

按照国家战略理论,国家大战略有霸权、自助、规避、搭车和超越五种。[11]从国家战略角度进行分析,美国决策层的两种不同意见大致可以分别归入"搭车"和"自助、超越"战略。门罗等人最初主张接受坎宁的建议,和英国一道发表声明,借助英国的力量达到维护拉美独立和求得美国安全的目的,如杰斐逊所言,"有大不列颠在一起我们不必惧怕整个世界"。[12]在当时美国国力弱小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种理想选择,它能够得到当时美国决策层大多数人的支持是有道理的。但这种战略是一种保守消极的选择,对于一个生机勃勃、欲有所作为的大国来说,任何重大战略选择都不能苟且于眼前。门罗宣言宣示的是一个积极的选择,它没有附和英国的建议,撇开当时的"超级大国"的主动邀约发表了自己的独立见解,体现了一个新兴国家的大国气魄。同时,它又超越列强之间的纷争,不介入列强可能的对立和冲突,门罗宣言不针对特定国家,没有给美国树立敌人,而且迎合了当时拉美普遍存在的"泛美主义"思想[13]的需要,因而在当时也受到了拉美国家的普遍欢迎。

门罗主义在美国独立半个世纪之际,国力依然弱小之时,向世界表明美国已经开始作为一个独立的大国向世界施加自己的影响。门罗宣言引起了列强的不同反应,最终结果却是英国无赖的接受了门罗主义,神圣同盟受到沉重打击,美国获得了外交的胜利。排除其他评价因素,从国家利益和战略的角度来看,门罗宣言是成功的。在以后的历史中,门罗主义在事实上和外交风格上塑造了美国一个多世纪的对外关系,美国日后的发展、强大离不开门罗主义的作用。

三、门罗主义的国际战略启示

门罗主义在美国国力弱小的情况下发表,它的提出和产生经久影响,有当时美国决策层的深谋远虑,从国家战略的角度看,启示是多方面的,其意义已经超越了门罗宣言乃至国际关系本身。

首先,门罗主义体现了一国社会制度先进性对外交决策的积极影响。

外交从根本上说是一国内政的延续,外交水准在很大程度上是国内政治状况的体现,先进的经得起考验的政治制度能激发国民蓬勃向上的朝气,一个先进的国内政治制度将为外交提供适宜和有效率的决策体制,创造积极进取的外交风格,是积极外交的力量之源。而且,先进制度的吸引力本身就是外交的巨大优势,吸引别国学习借鉴本国制度,增加相互信任,其产生的作用是物质力量无法代替的。相反,一个落后的政治制度将制约外交发挥主动性,一方面,落后的政治制度决定了外交决策体制的落后和行政效率的低下;另一方面,落后的国内政治制度在外交上往往成为别国的攻击目标,外交人员的很大精力将牵掣在应付解释制度的合理性上,外交的战略决策不可避免受到影响。可以断言的是,不具备制度吸引力的国家的实力发挥将受到极大制约,将难以成长为一个经久的大国。

厄恩斯特·R·梅曾经指出,"就门罗主义而言,我的结论是其结果最好通过国内政治来理解"。[14]亚当斯的见解得到认可并最终通过门罗宣言的形式发表,是美国适宜的外交决策体制的产物。民主共和制度是社会主义制度诞生以前人类最先进的社会制度。当时,君主专制制度在世界处于绝对统治地位,其时君主专制制度的弊病已经充分暴露,在西欧各国已经呈现颓势;与此相对照的是美国民主共和制度的生机和活力,美国的政治精英和普通民众对民主共和制度充满信心,美国的孤立主义思想就包含对民主共和制度优越性的理解,要将美国的独特制度与旧大陆的专制制度分隔开来。门罗宣言终究也包含对自身政治制度优越性的理解。门罗主义中的"两个半球主义"和"非扩展原则",前者的提出是基于欧洲和美洲的制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制度,包含着认为美国建立的和美国希望在美洲新独立国家建立的民主共和制度优于旧大陆的君主专制制度;后者指美国视欧洲列强将它们落后的专制和殖民制度扩展到美洲的企图为对美国"和平和安全"的威胁,反对神圣同盟在拉美恢复旧制度,有先进的制度可供选择,就不应该再退回到落后制度。"非殖民原则"和"不干涉原则"也多少包含认为民主共和制度优于专制殖民制度的因素。不能排除当时美国的决策者在国家实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发表门罗宣言包含对民主共和制度有充分信心的因素,对政治制度优越性的理解促成了外交上的积极行动,尽管"美国扮演该角色所需的物质力量如果受到进一步考验实际是不存在的"。[15]门罗主义在拉丁美洲各国受到普遍欢迎,也在于玻利瓦尔、圣·马丁等人向往在拉美建立民主共和制度,对共同制度的向往促进了拉美和美国的理解,美国政治制度的优越性转化为外交的优势。

其次,门罗主义是美国政治精英建设强大国家决心和信心的延续和发展。
一个国家是否要争取强国地位必须由它自己来决定。在实力弱小时,国家往往选择"搭车"战略,为国家崛起积蓄力量。但一个国家要最终崛起为一个大国特别是新兴领导国家,在确立大国地位前展现出朝气蓬勃的国民心态,在国民特别是在精英层表现出追求国家强大的强烈愿望和信心,在外交风格上呈现积极有为的姿态。通俗一点说,新兴大国在大国地位确立以前,它的作为起码要"像"一个大国的样子。在保持与现有国际体系和谐的前提下,在一些关键时刻,借助一些重大事件,以大国姿态明确的向世界表明自己的独立立场,既向世界宣示本国作为大国应有的影响力,因为一个国家争取大国地位的成功最终还是取决于别国的承认,也可为本国外交树立经久的传统,延续的强国外交传统是国家强大的持续动力。当然,这不是要在国家实力不够强大的情况下,承担超过实力所允许的责任,追求实力达不到的国际地位。

华盛顿在告别演说中表达了建设"自由的、进步的伟大国家",为人类树立"由正义与仁慈所指引的民族的高尚而且新颖的榜样"[16]的思想,建设新的强大国家是美国建国后历届政治精英的不变追求,新兴的美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迹象。美国建国后,长期奉行孤立主义思想,不介入列强纷争,一心一意提高自身实力,但在一些重大国际事件中,美国已经开始呈现一个新兴大国的姿态,在对待大革命时期的法国问题上,在1812年美英战争中,美国外交开始展现自己的特点,门罗宣言的发表,美国作为一个新兴大国登上国际舞台。亚当斯的意见能够为其他美国决策者接受,有亚当斯个人因素作用,更重要的在于门罗和其他决策者同样有追求国家强大的理想,"不是亚当斯通过一个人的斗争建立起至关重要的信念,而是门罗已经形成了美国应该和英国平等的思维。"[17]美国的大国姿态在门罗宣言中也得到充分体现,"它(门罗主义)表现出美国在1823年已经是一个大国,这个国家那时已经享有它今天所拥有的尊敬。"[18]除去其他因素,美国决策层对于国家强大的信心和决心对于门罗宣言的发表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总体保持孤立主义的情况下,在关键时刻,美国的决策者抓住机会赢得了列强的认可并开创了延续的传统。实际上,直到门罗宣言发表,美国才开始被当时的列强作为一个大国看待,大国地位得到列强的接受。门罗主义成为美国外交的"一块顶石",开创了美国新的外交传统并经久的延续下去。玛丽·贝克·爱德在1923年《纽约时报》纪念门罗主义100周年的文章中写到:"我严格信奉门罗主义、我们的宪法和上帝的律法。"[19]

最后,新兴大国要引领国际关系趋向文明进步。

纵观国际社会的发展进程,我们可以看到国际社会是不断趋向文明进步的,这一趋势推动国际关系不断进步、不断趋向文明。同时,国际社会的发展又是阶段性的,国际社会在不同历史时期对大国的行为方式和道德准则有特定的时代要求。既有大国保持大国地位和新兴大国崛起,必然自觉或不自觉的使自身的行为方式和道德水平符合时代的要求,成为国际关系体系前进的引导者;不能适应时代进步要求的大国在历史的发展进程中最终将被历史的选择所抛弃。国际社会从最初的"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的战争状态"演进到今天的相对文明状态,是历史进步的必然结果。[20]对于处在崛起进程中的新兴大国,不仅需要增强自身实力,在国际关系领域,为国际社会引入新的准则,引领所处时代国际关系趋向文明进步,能够做到这一点,该国将获得道义力量的支撑。在任何时候,新兴大国尤其是开创一个国际新时代的先导国家的崛起离不开道义力量的支撑,而且这种道义力量的支撑具有超前性。

门罗时期,国际主流的政治制度是君主专制制度,国际关系准则是基于权势平衡的均势政治,殖民制度盛行。在这样一个时代崛起的大国,要遵循既有的国际文明准则,将已有国际文明向前推进。美国的民主共和制度为国际社会注入新的选择,代表了那个时代发展的方向,如前所述,这是美国外交的一大优势。"美国历史上从未曾参与过均势体系",[21]门罗宣言包含对均势体系的拒绝,在列强忙于权势斗争之时,美国暂时置身其外,对当时普遍的国际关系准则是一个超越。门罗主义提出了"非殖民原则",适应了拉美各国寻求独立的潮流,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阻止殖民主义在拉美复辟的作用,赢得了拉美独立各国的认可,在当时的拉美受到了普遍的欢迎,是那个时代国际关系的一个进步。"非扩展原则"和"不干涉原则"对当时习惯于扩张和干涉的其他列强的冲击也是很大的,所以保守的梅特涅才会诅咒门罗宣言是"邪恶的教义和危险的榜样"。在门罗时代,门罗宣言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际关系文明的进步方向,道义的无形力量起到了弥补美国实力不足的作用。

不可否认的是,门罗主义本身包含美国控制拉美的野心,在以后的历史中,门罗主义被美国的扩张主义者不断加以扩展,发展成为美国扩张主义的幌子。以今天的国际文明标准来衡量,对它所代表的国际关系准则进行谴责是可取而且必要的。这也正是不能对门罗主义加以肯定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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